「话说,今天你男朋友手术挺成功的吧,恭喜了。」

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间不想应声。果不其然,两秒后他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明天我去找他单独聊聊好了。」

「不许去!」我猛地咳嗽了两下:「你敢去就死定了!」

「凭什么?自己家的白菜被猪拱了我也得去看看猪有几斤几两吧!」

「你才是猪!你全家都是猪!」

「......」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我一把用被子将头蒙住。还住个头的院,我看我今晚就要被菅原佑树气死了。

那家伙叹着气点了点我的脑袋:「我也没听说生病会让这里缺根筋啊?」

我闷在被子里不想吭声,迷糊间感觉到佑树似乎是走开了,但过了一阵又听见他低低的声音。那声音隔着棉被听起来仿佛离我很遥远,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他叫了我的名字。

「真央,咱们商量件事吧。」

这一定是在做梦。我想。

「...医生说你要做手术,但成功率不高。」

「他说就算成功,也极有可能对大脑造成一些损伤。」

「你也许会忘掉一些事情,谁也说不好究竟是什么。」

「可能是爸爸妈妈,可能是有纪,可能是你立海大的朋友们...也可能是我。」

他沉默了很久。

「如果从头开始,我一定会强迫你喊我哥哥的。」

我的指尖被人用温暖的手掌轻轻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