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零碎的小物件以外,我在里面看到了两张精心塑封过的照片。根据我的打扮来看,似乎是在海原祭上留下的。
其中一张是我和藤冈,以及网球部的正选们的合照。另一张看起来更像是被人抓拍的样子,幸村横抱着我,中世纪风格的衣摆与我的裙边交叠纷飞,我望向镜头的视线有些许慌乱。
我看着这两张照片,不对劲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合照中幸村就站在我的旁边,我发现我能回忆起照片中的每一个人,但唯独他看起来无比陌生。
就好像从成段的记忆里硬生生挖去了一块似的。
木漏日在这时跳上我的膝头,我摸了摸它白色的小脑袋,若有所思地看着被我挂在手机上的玉石流苏。
这个装饰品我也毫无印象,上面刻的是汉字,有一种宁静祥和的美感。指甲轻轻划过刻痕,我眼前不知怎的闪过幸村在病床前祝福我痊愈时的表情。
我想起什么似的打开手机,飞快地检查着通话记录和邮件往来。
幸村果不其然地躺在联系人列表里,备注是简简单单的『学长』。而令人吃惊的是手术前几乎每天我都与幸村保持着至少一小时以上的通话时间。
我将与幸村的邮件内容大致浏览一遍,然后无力地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
他叫我『真央』。
他说木漏日是个很不错的名字。
他就住在我的隔壁病房。
他让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他问我有没有想他。
这种感觉真的太让人讨厌了。
日记、画本、相片、邮件...到处都是同一个人留下的痕迹,但我却连一点关于他的蛛丝马迹都回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