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如今二格格还小,其实也不必这样着急,之前夫人不是说了吗,这方子虽然有效,却伤身子,您还年轻,何必为了子嗣带累您自己呢?”

福嬷嬷虽然也想福晋生下嫡子,可是在她心中,最重要的还是福晋,福晋是她一手奶大的,她自然更心疼她。

喜塔腊氏却只是笑笑:“嬷嬷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时不我待啊,若是没有绵怡我还能等,但是如今有了绵怡,他又这样聪慧,得了皇上和十五爷看重,若是我的嫡子比他小太多,那就失了先机了,我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福嬷嬷自然明白福晋的苦处,只是心里依旧觉得难受。

喜塔腊家,之前虽然算不上是满洲大族,可是世代的生活也算宽裕,宗族也有不少当官的人,喜塔腊氏的堂叔祖父来保还当过内务府的总管,喜塔腊氏的父亲和尔经额更是当过内务府大臣和副都统,喜塔腊氏在家里那也是被捧在掌心里养大的,可是如今进了宫,往日里那些便都成了梦。

福嬷嬷越想越难过,可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再想那些事,也不过是自我折磨罢了,人还得继续过日子,福晋说的也对,不能再让绵怡那小子一枝独秀下去了,否则日后便是生了嫡子,那也落于人后。

喜塔腊氏喝完了药,躺在床上许久,才把胃里的恶心劲儿压下去。

她喝得这个药,明面上是太医开的,但是实际上这药方的来历却不简单,是喜塔腊家秘藏的调养身子之药,根据她额娘所说,当年就是吃了这个,才有了她和一兄一弟。

喜塔腊氏自来信任额娘的手段,因此当打定主意想要再有身孕,便借着与自己亲近的太医之口,把话放了出去,结果第二天,这药方和药材就送到了她跟前。

喜塔腊氏想到这儿闭了闭眼,其实她一开始是不想冒这个险的,可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她也没有后退的余地了,而且家里这么快送过来,也已经说明了家里的态度。

喜塔腊氏有时候觉得心凉,可是想着自己日后的日子,她到底还是得咽下这个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