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罗哩笑了笑,没吭气。
他这人自来奉行与人为善,哪怕是福嬷嬷这样眼看着触怒了主子要出宫的人,他也丝毫不会轻易折辱。
……
永琰一进屋子,里面的药味更浓厚了,他一抬眼,就看见喜塔腊氏正半靠在临床大炕上,眼圈有些泛红,手里还捏着一个绣花绷子,炕上摆了一圈的针线,都是小孩子的小衣裳和小鞋子,永琰仔细看了看,都是男孩的样式。
见着永琰进来,喜塔腊氏挣扎着想要起身给他请安,永琰一抬手,脚下加紧了几步:“你身子不舒坦,坐着吧。”
喜塔腊氏到底没能起身,被走过来的永琰摁住了。
喜塔腊氏见永琰这般,眼圈越发红了,原本想着要转着圈才能说出口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她的眼泪顺着眼眶就落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道:“十五爷,妾身可是做了什么事,惹了爷生气,爷只管和妾身直说便是,为何要如此折辱妾身。”
永琰听着这话都愣住了,忍不住道:“你为何这样说,我何时要折辱你了?”
喜塔腊氏一边用帕子擦眼泪,一边哭着道:“福嬷嬷是妾身的乳母,更是妾身的左膀右臂,十五爷却无缘无故要放她出去,若是让旁人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想,妾身日后又有何脸面与诸位妯娌交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