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此时的嘉庆,他宣了刑部尚书董诰,还有领班军机大臣庆桂,在九洲青晏的书房里说话。
董诰此时有些坐立难安,他虽然深得皇帝信任,可是这一次的刺客案,他并没有能给皇帝一个满意的答复,因此害怕皇帝也对他会有所不满。
至于庆桂,就淡定多了,他算是大风大浪见的多了,倒并不把这件事看的多重,那人审问不出来什么并非是他们无能,实在是真的没这么多弯弯绕绕,也怪不得他们。
嘉庆沉着脸,听了董诰对此事做的总结,许久才道:“陈德一家已经盯了这么久了,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吗?”
董诰看了眼庆桂,见他依旧神在在,便只能硬着头皮答话:“还是没有,陈德患病在床的母亲,在陈德被处死之后也跟着去了,陈德的老婆被发配到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在路上也病死了,在这之中没有任何人接触过他们,也没有任何人去过陈德家里。”
嘉庆忍不住皱眉,若是陈德真的是被人收买,能这么坚持一言不发,那一定是背后的人承诺了什么,而陈德也一定确信那人不会背诺,结果现在确实一无所获,难道这事儿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嘉庆心中存疑,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这话一出,董诰心里先是松了口气,急忙跟着庆桂站起身,恭敬的告退离开。
看着大臣们出去,嘉庆也有些坐不住,站起身,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向窗外。
他有些心烦意乱,他自问登上大位以来,也算勤勤恳恳,可是却是他遇上了这样的事儿,这实在是让他心中愤慨,难道在老百姓的心里,他竟是个昏君不成?
嘉庆长叹一口气,将恼怒的情绪往下压了压,既然这背后并无其他原因,那也就只能如此算了,否则要是生出乱子来,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