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听了这话只是一笑:“真是糊涂了,你后宫出了这样大的事儿,哪怕没有蕴柔在里头,那我也是要过问的,你如今是不是翅膀硬了,倒是和我也不说老实话了?”
思宁这话是开玩笑的口吻,绵怡也就顺势半真半假的求饶:“您就饶了儿臣啊,儿臣怎会不和您说实话,只是这些事情腌臜,儿臣怕您听了生气。”
思宁这几天琢磨来琢磨去,隐约也琢磨出来一点端倪,因此并不惊讶,只道:“你说就是了,我还没这么娇弱。”
绵怡这才叹了口气开始说这事儿的因果。
“这事儿的确是宁妃做的,那个死了的宫女虽然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但是小时候却是在亲戚家吃过几口饭的,那个亲戚后来也没了,却留下来一个小孩,当时两人都年纪小,那小孩被亲戚家里人收养,那宫女也就糊里糊涂的顶了一个包衣家的名头进了宫。”
“这事儿发生的久远,现在查也只能拼凑出一些线索,收养那个亲戚留下小孩的人家,正是宁妃家里奴才的奴才,他们拿着那个小孩的命来要挟,为了报一饭之恩,那宫女也就只能去死了,可是从明面上看,那宫女却和宁妃一点关系也没有,哪怕是出去查她的来历,也只能查到是饥荒时的流民,入了京被内务府的包衣偷龙转凤送进了宫。”
思宁听着这些话,眉头紧皱:“也就是说,这些话都是你猜的,你没有证据?”
绵怡迟疑了片刻,到底点了点头:“没有。”
思宁叹了口气:“我总算是知道你为何不愿意给我说了,说什么腌臜事不愿意污了我的耳,只怕是你自己觉得丢人,不好意思吧。”
绵怡面上闪过一丝尴尬,清了清嗓子,转过脸去不敢看思宁,只是语气僵硬道:“这种事的确腌臜,儿臣也是没想到宁妃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思宁却摇了摇头:“她的心肠不一定歹毒,你看她往日也是吃斋念佛的人,看着奴才受苦都不忍心,可是有时候巨大的利益摆在眼前,人总有昏了头的时候,她倒是不一定想要害了大福晋肚里的孩子,只是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能够一箭三雕,她只需要轻轻推动一把,难道还不够冒这个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