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叹气。
两人朝下游树林走了约百步,在河边树林的背风处找了个避难所就地安营,搜集材料的搜集材料,闭目养神的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几小时,等詹妮弗再睁开眼睛时,就见身边的地面上放着一些浆果,木杆和木板乱七八糟地丢着,而雅各布正在对着一捧干树皮猛吹。
树皮窝犹犹豫豫地冒了点热气给他,然后不情不愿地点起一丛小小的火花。
成了!
难得难得,雅各布简直喜形于色。
詹妮弗好笑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又打开裹在腿上的包带,揭开植物残渣打量。
腿上伤口渗出来的血已经变得少了很多,边缘因为失血有些发白,豁口附近完好的皮肤仍然滚烫。
她面上拧眉,嘴上却半开玩笑地说道:“我现在闻起来估计像个野兽牌甜甜圈,隔着十数公里它们都能尝到血腥味。”
雅各布煞有其事地点头:“所以甜甜圈女士要不要先来吃点浆果,吃完我们好上路?”
这么快就把木筏扎完了?
詹妮弗心下狐疑。
等他们烧完需要携带的水之后,走到河岸边,她才觉得自己的预感成了真——那水边躺着一架说简陋都是抬举它的木筏。
组成筏身的滚木有大有小,中间隔着的空隙能伸进人的一只手掌,两侧固定用的横木和筏身之间留有很大的缝隙,只有被他们带来的皮绳看着比较牢靠。
这是她曾见过的罗德里格斯先生的正常水平,但此时此刻看来却怎么看怎么像著名求生专家贝尔·格里尔斯举世闻名的“贝必沉号”。
能用,好用,但必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