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哪里会给它掏到肚腹的机会。
她曲起右膝挡住指爪,趁对方动作更大、露出更多破绽的时间,手中户外刀收回,贴着左手臂下方,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伸向它的脖颈,水平地一擦而过。
野性强韧。
受到这种致命的创伤,美洲狮不但没有立时瘫软,反而陷入了更凶猛的垂死挣扎之中。它目眦欲裂,四爪乱抓,尖牙在填充物中不断切割。
树枝不停地在它口中发出清脆断响,随着障碍物的粉碎,牙刀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穿透填充物和衣服刺入骨肉之中。
詹妮弗冷笑。
一次不够就两次,三次,无数次!
她发疯般切割着美洲狮的脖颈,几乎把它的大半个脖子都割成了两半,然后用力将渐渐虚弱的野兽甩到一边。
棕色大猫陡然栽倒在地,指爪虚抓,后腿反射性地轻弹。
没几下,它就再也不动了。
等雅各布回来时一切都已尘埃落定。
他在河边听到叫声便休匆忙返程,一路上只不过花了几分钟,战斗却结束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营地中间,却见一头野兽血淋淋地倒伏在地,而詹妮弗则坐在它身边,垂着头,神色不明。
“它它死了吗?”他开口。感到这个问题的愚蠢,他很快又补救道,“你受伤了吗,詹妮弗?为什么不说话?”
难道是被伤得厉害?
罗德里格斯先生为同行的战友揪心不已。
许久,他才听到詹妮弗的回答:“它死了,我没事,一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