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张口闭口的潘尼沃斯先生。
詹妮弗在心里摇头,自己也把床头摇高:“他们给我打了黑熊药剂,我用着效果不错。”
住院头天一管药剂下去,不仅仅是在《荒野挑战》节目里受的新伤,还有平时训练时留下的隐患,拍戏时吊威亚时留下的暗伤,总之全身上下都在起反应,先是刺痛,然后是暖和。
没有人能看着自己脱胎换骨还无动于衷,难怪这药价值千金、有价无市。
听到这个名字,布鲁斯露出了然的神色:“黑熊药剂确实好用,趁来看你的机会我也买了一点回去。奥斯本是真的抠门,就连我们问他买都要限制数量,要不是这次我真的有用他也不会拿出六支给我。”
詹妮弗一愣。
她把床头摇到90度,眼睛在对方身上逡巡,细细检查自己这个娇生惯养的前男友。
虽说刚开春,布鲁斯·韦恩今天穿得格外多。他一反常态地把衬衫领口扣得死死的,袖口也牢牢锁紧,只有亲近的人会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他只能掩盖身上的痕迹,并不能掩盖头上和手上的异样——鬓角发际线边缘有几道红色的暗痕,不仔细看会以为是被什么莺莺燕燕抓出来的,右手上则留着石膏绷带的残余。
这一身伤真是让人见怪不怪。
詹妮弗叹息:“说说吧,这次是什么,滑雪翻板,赛车撞车,摩托侧倒还是跳伞拉拽?”
这种事又不是一次两次,她都习惯了,阿尔弗雷德应该更习惯了。
话音刚落,韦恩少爷就下意识地隔空摸了摸太阳穴边上的疤痕,接着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蜷曲手指,拢到膝盖上方。
“都不是。”他神态放松地耸肩,“看了你的瀑降,我们几个常在一起疯的同伴都很感兴趣。前两天我去玩山谷速降,结果绳子放得太快,不小心撞到了山壁上。还好同行的人在下面托了我一把,要不然你就不是在病房里看到我,而是得在各大报纸的社会新闻上看到我了。”
被我激的?
你还真敢说。
詹妮弗在脑海中新建了“速降失误”这个文档,插入“布鲁斯·韦恩曾干过的蠢事”文件夹当中,就放在“攀岩忘记扣绳”和“溜冰被冰刀划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