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妮弗:“”
她啪的挂掉了电话。
这的确是她前世今生第一次进警察局,而且昨天早上去做笔录时感觉很不好。
任何人都想快点把身上的麻烦解决,可一旦有预感这个麻烦一时半会儿甩不脱,又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进行警告,而且是身边每个人都在像绷紧的琴弦一样警告,有时候真的会把人逼疯。
昨天詹妮弗是和布鲁斯一起去警局的。
哥谭警局的设计十分古旧,进门处要经过高高的台阶,外墙部分区域爬了苔藓,正门顶上的铁架子正中还挂着一块巨大的圆牌,中心刻着只展翼的雄鹰。
吉姆·戈登局长要务缠身,但还是抽空在笔录做到一半的时候过来询问。
当时詹妮弗正在耐心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回答问题,而年轻的女警员则在一遍又一遍狐疑地询问,她简直被弄得哭笑不得。这位警员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像只含着酸柠檬的开屏孔雀——那种隐晦的嫉妒是冲她来的,那种蹩脚的巴结是冲布鲁斯去的。
这也没办法。
韦恩少爷凭借自己的光辉表现在形象上扳回一城,他现在的人设再也不是“只会夸夸其谈的花心软蛋渣男”,而是“关键时刻勉强顶用而且还有一两分真心愿意为正牌女友舍生忘死的花心软蛋渣男”。
在警员第十次询问同一个细节时,戈登局长走进了房间。
詹妮弗立刻笑了。
她还从未见过人类能以那种触电般的速度起身低头变脸呢。
“一切都好吗?”戈登局长严肃地问。
“挺好的。”詹妮弗把玩着自己的指甲,慢慢悠悠地回答。
年轻警员被他的顶头上司挥退,出门前仍然保持着面上的公事公办,只留下一个钩子般的眼神。詹妮弗好笑地朝边上瞥了一眼,韦恩大少虽然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转笔,但上下滚动的喉结和眼观鼻鼻观心安静如鸡的模样出卖了他内心的忐忑。
这个戏精,演戏总是演全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