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安东喃喃地说。
“我也觉得奇怪。”詹妮弗同样在沉思,“从刚才那个点来看,这些蜘蛛还真是罕见的群居型蜘蛛,但没听说过有群居蜘蛛会出现一半看家一半搬家的状况。”
“而且它们好像在结网。”安东补充。他用木棍极轻地拨了拨小蜘蛛,两人都看到目标先是毫无动静,数秒钟之后才像大梦方醒般防御性地后退了些许。
“会不会是什么植物在影响”詹妮弗提出一个猜测。
“不像。”安东摇摇头。
他们陷入无言,线索就在眼前,彼此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趁队友用小刀在结了一半的蜘蛛网上比划,詹妮弗分出一股心神万分谨慎去和蜘蛛对接,希望能从对方的情绪中得到一些启发,再不济也可以摸索摸索新产生的能力。
这种举动对她来说还是头一遭。
倒不是说詹妮弗觉得昆虫没有意识,而是因为对这个所谓的“能力”还不够不了解。她不知道这个能力的来源到底是什么,究竟和自然有没有关系,和这片天地有没有关系,又和她穿越时空的原因有没有关系也不知道这个能力在运用上的禁忌。
光从第一次觉醒时的状况来看,她和蛇交换了视角,不仅能通过蛇的眼睛看世界,感知到蛇本身的情绪,还能控制毒蛇放弃攻击、进行躲避。
再后来詹妮弗尝试和更多动物进行了感知,从其他毒蛇到河豚,渐渐地也摸索出了一些规律。
首先,越是大脑发达的动物感知到的情绪就越清晰,这是肯定的,但从它们身上能得到的掌控力也越低。河豚在服从命令时甚至能发出“不情不愿”这个情绪,让人很怀疑如果尝试操控的是猩猩或虎鲸会有什么下场。
其次,人在进行感知时能够做到从少量到完整的意识对调。尽管詹妮弗自己的认知仍然占据上分,但在对调期间动物的思维也会对她产生影响。这就好比哈利波特中的阿尼玛格斯,如果变化的时间太长,或者变化的个体太过低级,谁都无法保证会产生什么后果。
现在她也只敢进行最低限度的感知,感知的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
詹妮弗微微皱眉。
她冒着风险又分出一股心神去加大感知,结果仍然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