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安东惊恐地说。
意思就是河水里的食肉鱼够他们俩喝一壶。
詹妮弗冲他招了招手:“快来。我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
安东跌跌撞撞地跟着队友上岸,到岸上抖落水珠后才发现身上衣服上都沾了一层滑溜溜黏糊糊的东西,有点像蛞蝓爬过后留下的液体,即使用河水也冲不干净。“你摸到什么了?河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詹妮弗:“我是说我在岸上摸到了什么东西。”
安东:“!”
安东:“这里乌漆墨黑的,你不要吓唬我,我们罗马尼亚人不吃鬼故事那一套。”顿了顿。“你不会真摸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吧?难道是节目组专门做出来的吓唬人的道具?骨头?”
这小子在想什么
“不是骨头。”詹妮弗翻了个白眼,“是投影播放器。你过来站好,我要把它打开了。”说着她就摸索着按下了投影开关,瞬息间就有一名五六岁女童的投影出现在半空,蜷缩着身体抱着腿,十分可怜的样子。
投影的光更加明亮,洞顶的蝙蝠也骚动得更厉害了。
詹妮弗一开始还在纳闷为什么节目组会把第一个任务点设置在这里,但很快她就发现了端倪——让蝙蝠骚动的可能并不是亮光,而是气味。有一股深色液体正顺着安东裸露的大腿朝下流,从脚背一侧汇入地面,积成小小的一滩。
“你在流血?”她惊讶地问。
“我在流血吗?”安东显得比她还惊讶。他低头看了看大腿,伸手一摸,满手掌的深色。“我真的在流血?!”他叫道,“我明明没碰到过什么石头啊,这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詹妮弗:“你游过来的时候没感觉到痛吗?”
安东:“我没选护腿雨林里到处是有刺有棱的植物,我从落地开始就没有皮肤不痛的时候。”
说来还真是,连詹妮弗自己的皮肤上都有许多擦痕。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树叶背包上的藤蔓解开,取出草药抖落干净,然后示意安东自己嚼碎了敷在伤口上。随着裤腿被拉起,投影光就将这道出现在大腿外侧的伤口照亮,两人顿时齐齐抽了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