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安东不得不发问。
“我没法确定,也可能只是单纯水质不佳导致的过敏。”詹妮弗坦白,“不过是血吸虫的概率很大,我上岸前在河岸壁上发现了这个。”她举起用叶片刮下来的东西。
是钉螺。
钉螺作为血吸虫的中间宿主而闻名于世,它们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加上症状和任务名称,让人不联想到血吸虫都难。
“真见鬼!”安东忍不住说道。
“别害怕,只是第一阶段罢了。”詹妮弗的心态比他好些,“你现在应该仔细把身上查一查,没道理血吸虫只感染了我,把你给豁免了过去。”
她本意是开个玩笑,然而至少目前症状全无的安东并不想开玩笑。“你的爬虫药剂次数还在吗?”他极为严肃地指了指生命环。
詹妮弗:“还在。”
安东:“那现在就把次数用了吧,血吸虫有多麻烦不用我说。”
“我想留着它。血吸虫病不会那么快就发展到影响活动的地步,难说接下来几天还会不会碰到险情,现在用药就是在浪费。”詹妮弗面不改色地说。她扒着腿部的红痕盯了片刻,放下裤腿,脸上又恢复了波澜不惊。
“但是——”安东还想为队友挣扎一下。
“没什么但是的。”詹妮弗打断了他的话,“血吸虫进入体内有四个阶段的病症,先期三阶段都不足以对人体造成根本的伤害,有的慢性血吸虫病甚至有10到20年的病程。爬虫药剂能使断肢再生,对其他病症也有很好的疗效,可以说是救命药,为了以防万一,我和你,别这样看着我,安东,当然还有你,最好都在难以为继时再用它。
“如果急性发作起来会很难熬。”安东瞪着眼警告。
“好像我需要你提醒我一样。”詹妮弗平静地说。】
屏幕上的两人接着扶持前行,仍然紧紧握着武器,凭借摄像机组的微光来探索洞穴。那个纤细的人影在蓝色荧光的映照下显得如此沉稳,如此可靠,屏幕外的人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他们是安东,大约也会觉得安心,也会言听计从。
“戴维斯小姐一直是这样吗?”迪克惊异地问。
“一直是这样。”布鲁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