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漫长又痛苦的等待没有持续太久,佩里旁边的水盆里现在是刺鼻的酒精和血的混合物,至于巴恩斯中士的上身也已经被层层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

“其实我觉得你用酒精冲个澡的效果可能会更好。”

巴恩斯一不小心把糖咽进了肚子里。

佩里露出一个恶作剧成功后的笑来,然后她再一次拿起剪刀对准了他的裤子。

巴恩斯立刻摁住了她的手。“你干什么?”

她再一次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中士,战地医生什么没见过。和你相比我更想看美国队长的。”

“……”

“所以这位活着从九头蛇回来的伤患,麻烦你松手,好吗?”

“你上一句话可真是伤人心,医生。”巴恩斯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松手了。

就是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我讨厌战争。”巴恩斯故作老成的叹了一口气。“它让姑娘们变得像男人。”

“这不是布鲁克林,中士。”佩里的剪刀从裤脚一直剪到大腿根,最后在该停的地方停了下来。

“战场上的女人不是展会上娇滴滴的舞伴,我觉得你可能是没见过卡特教官。”

在剪刀那近乎狰狞的咔嚓声停下来时,他松了一口气。

“谁?也叫卡特……?”

“我以为你们见过。”佩里又扣了一瓶盖酒精上去,终于听到了巴恩斯中士压抑着的……嘶吼。

“就是站在斯蒂夫面前的那个,就是被我扎过一次的玛格丽特。”佩里看了看巴恩斯的表情,又递过去一块糖。“看在你没喊破我耳膜的份上的奖励。”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下手很轻?”

“可以。”又是一瓶盖酒精。

巴恩斯这次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