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她面对的除了冬兵就是墙,所以除了和她相对的冬兵,没有人会看到她泛红的眼眶。
鼻子还有点酸,现在说话一定是带着哭音的所以不能说。
她掐着自己大腿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再看着冬兵,开口问。
“你还记得我吗?”
回应她的是冬兵充满杀意的凝视。
“那就是还有点印象,挺好。”佩里又带着椅子向右挪了挪,背影恰好把监控里的两个人都给挡住了。
“你可以叫我兰开斯特医生,或者帕尔塞……我的天这名字真长。”
“我是总部派来接管你的,所以你得听我的话了。之前那台苏联人做的洗脑机器我不太喜欢,我猜你也不喜欢吧?我已经让人给扔了不用谢我。”
她垂着眼眸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最后拿出一本红皮小本。
“你是要我念了这些词之后才听话还是现在就乖乖听话呢,士兵?”
冬兵停止了挣扎,他喘着粗气盯着那本子。最后眼神又落回佩里身上。
“你要是想去打架,正好我也要验收一下这的人员素质。”
她站起来,又俯下身一个个解开了他身上的束缚带。在解到脖子上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很明显的针眼。
是最大码的针头。
所以,应该是小剂量镇静剂咯?怪不得冬日战士连带子都扯不开。
束缚带全部解开,冬兵立刻站起来扔掉口塞。
“下午好,士兵。”她的笑里带着隐忍的泪意。
可那双阴沉的蓝眼睛看着她,执行命令一如往常。
“愿意服从,兰开斯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