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这个词让他下意识防备起来。然而冬兵打量着佩里苍白的脸色还有止不住发抖的手臂,想了想,直接翻了窗出去。
他走后,佩里干脆躺在床上等死。她现在魔法不够,不能再开一个传送小门去拿LWL里自己屋子里的糖,更不能把自己直接送回神盾局演一出被九头蛇绑架好多天现在快来给我打一针葡萄糖的戏码。
她咽了口口水,头歪向被报纸糊住的窗子。自己的手机还好好的待在染血的外套口袋里,屏幕没裂,电量也足够。她点亮屏幕,发现今天是8号。
也就是说……自己昏了两天了?
两天没吃东西也没挂葡萄糖水!中弹六处血流不止我还活着简直是个奇迹好嘛!
她苦笑一声,头是止不住的眩晕。虽然躺在床上,却有了一种在海面漂浮的错觉。
但是巴基还在,那就很好。
*
佩里再醒来的时候是疼醒的。
映入眼帘的是高高挂在灯上的吊瓶,顺着输液管往下看——
她看见了一个几乎整根针都戳进去了的针头,和一个肿的比头大的手。
“冬兵,别告诉我这是你给我挂的葡萄糖水。”
“不用谢。”
“……”佩里微笑着把针头扯了出去,飚起的一小段血花染红了本就不算干净的被单。
“我谢谢你全家!”
然后拿起一旁的酒精棉棒和针头给自己另一只手重新扎了一针。
都说佩里下手扎针很疼,可是和冬兵这随便扎一扎的手法比起来,佩里真是一点都不会疼诶!
“我去了史密森尼博物馆。”冬兵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