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里突然想起那句诗来——
【你的歌
诗人啊
也这样徒然地歌唱
不能在冷冰冰的美人心里唤起欢乐哀伤
……
她的心依然寒冷没有生机】
抛去巴基曾经容貌姣好是个小美人儿这一点,佩里眼中突然涌起一股极强的泪意。
大概是失而复得的感觉吧。
睡着的冬兵很好很安静,平日里自然散发的冰冷气场不见了。他的睫毛在微微颤抖,但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被不好的梦境困扰。
他的头发还是半长不短的样子,发梢带着点卷。胡子没刮,脸上也晒的又黑又红。
仔细看还有很淡的疤痕。
这个样子再配上他的鸭舌帽和旧外套,真的不能再像流浪汉了。
可是佩里往前凑了凑。
他还没有醒,还可以再安安稳稳的睡很久。佩里给他的梦里没有血淋淋的死人也没有向他索命的冤魂。
梦里他还是布鲁克林的巴基,不是九头蛇的冬日战士。
其实佩里早就想好了,如果有一天,巴基要为自己曾经作为冬兵的日子付出些代价的话,那就自己来好了。
因为没有找到你是我的错,错过你也是我的错。
而你本来可以一辈子都安安稳稳做那个布鲁克林的巴基的。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前,听着他的心跳。手臂缓缓的搭在他的腰上把他圈了起来。
梦里的他似乎还有些戒备,不安的动了动脖子。
佩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房间再一次安静下来。
她看到冬兵暗粉色的唇上有着细小的裂痕,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包里好像还有一只润唇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