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哈哈哈的跑远了。
冬兵依旧保持着那个端着手喂鸽子的姿势,愣着神。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角,上面还有佩里舌尖的甜味。
佩里是甜的。
他当时就这么觉得。
或许以前也是甜的,他想。
大雪纷扬的日子里,医疗帐篷内暧昧又短暂的吻似乎也是甜的。
军装女人,绿眸红唇。
这一段记忆就这么不慌不忙的闯了进来,像是佩里不慌不忙的出现在他作为冬兵的日子里。
他晃了晃脑袋回神,把手心里剩的鸽食撒在地上。然后拍了拍手,抬头寻找佩里的身影,发现她正蹲在不远处一个早起卖花的老妇人身边。
冬兵慢慢走了过去,手里袋子摆动的幅度正好轻轻碰到她的头。
“她说的好像是罗马尼亚语。”佩里的笑里带了点讨好的意味。“我也不会罗马尼亚语。”
说完,还扯了扯他的裤脚。
冬兵看她一眼,也同样蹲下,捡了几只水桶里的花。
“我要玫瑰,红的。”她喜滋滋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冬兵就又把小雏菊放下,换成了红玫瑰。
他用罗马尼亚语问了价钱,老妇人笑眯眯报了价,用报纸把几朵花包好。
递过来的时候还说了一句——
“你女朋友长的很好看呀。”
佩里听不懂,只是笑着接过了花,然后转头看着他,等他翻译。
冬兵有点尴尬,也突然有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