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能使人类的灵魂野蛮粗糙,你能说这句话却并不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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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爱好和平,在经历二战之后更喜欢和平稳定的生活,他还爱上了一个带着和平气息的女人。

可惜他遇上了冬天。

后来他终于想起来,在二战前线的军营里,在医疗翼内,一个绿眸的军装女人和他自己。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大的盖过了医疗帐篷最外层的帘子。它吸收了一切或细碎或沉重的声响,留下的,是一片虚无。

他还记得他对她说——

【“佩里,只要存在就会有印记。”】

“是哪个巴基在和我说话?”

“你妈妈叫莎拉,你以前会往鞋里垫报纸……”他笑了笑。

斯蒂夫看着巴基,空旷的废弃工厂里飘着一股汽油味,巴基的左臂用液压机压着,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

“博物馆可不会讲这种事。”

“所以……这就行了?”山姆举着一卷纱布绕啊绕的,手上还沾着不知道谁的血。“这就没事了?”

巴基抬起头。“我做了什么?”

“那可不少。”

女声清冽,有几分熟悉。

巴基下意识看去——不远处的转角,头上顶着奇奇怪怪的纱布包扎,一手扶墙一手扶腰的佩里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