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静的公园披上 了夜网

东方的夜莺徒然向玫瑰花歌唱……”

念到一半,她突然笑了起来。

“你知道最可笑的事情是什么吗?”她自己补上了后半句。

“可笑的是,写这首诗的普希金他是个俄国人。天哪,我不知道命运是不是从你当初给我这封信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而冥冥之中,这是个暗示呢?”

也许。

他在心里答道。

“别忘了那个救你的问题和答案,要记得用脑子想啊,士兵。”

她继续念着诗。

“玫瑰花没有答复

几小时的夜沉沉

爱的颂歌不能把花后惊醒……”

【“你也没受伤啊。”

“谁说只有受了伤才能来的。……上次你要我去拿糖,等我回来你就不见了。”】

“你的歌

诗人啊

也这样徒然地歌唱……”

他看着用雪映进窗子里的光念诗的女人。她有一双清澈的绿眼睛,可此时,却不如说是一种墨绿色更合适。

为什么是墨绿呢,他也想不明白。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刚才觉得好像在布鲁克林。”

“不是……那个意思?——可我是那个意思。”】

记忆里的女人俯身一吻,满是年轻的活力和明艳。

而眼前的女人轻声读诗,眼里的光,都黯淡了。

他突然头疼的厉害,破碎的记忆翻江倒海的涌动着,像是破碎的玻璃一样锋利,即将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