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

“现在代码解除了,所以……就结束了。”

是的,结束了。

所有的苦难,所有的遗憾。

所有。

*

她跌坐在床上,手腕上的血止都止不住的流着,很快就洇湿了一大片床单。

纱布在手腕上一圈圈绕过,血也一层层的浸透。

她忽然想起来这一回的伤口是用什么划开的了。

兰开斯特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板上,刀柄上的玫瑰刻纹中的名字从中间划过。

因兰开斯特匕首而得到的伤口无法愈合,如果匕首作为一个魔法物件也有了灵性,那佩里严重怀疑他是在报复。

她躺在床上,望着床帐上的玫瑰和枝条暗纹,笑了笑。

手腕上的纱布已经被浸透了,可能止不住血的。但她既没有把自己泡在水里做出一副要自杀的姿态,也没有打一针抗凝血的针剂。

能不能止血,她觉得这件事交托给命数也不错。

贾斯帕以前说过,他们之所以能彼此容忍到今天,那完全就是因为他们都曾是被别人掌控命运的人。

所以同病相怜的他们都有同样的想法,那就是掌握支配自己人生的权力——当然,贾斯帕后来进化成了掌控别人命运的爱好者,为此,他甚至去了九头蛇工作。

可今天的佩里似乎陷入了一种可笑的局面,那就是,自己辛辛苦苦争取的东西同样被自己放弃。并且摆出一副当初在伦敦塔听天由命的样子。

她不知道贾斯帕会不会被自己气死。

但他又不是自己要关心的人。

佩里真正要关心的人都已经离她而去很久很久了。

“里里,把手举起来血会止的快一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