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瓦坎达的振金交易里消失了十分钟,不仅用起搏器短路了心脏上的装置,还转达给了特查拉和斯蒂夫有关于自己了解到的九头蛇的一切信息。

作为帕尔塞洛珀,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一点就是——害的自己失去的,是九头蛇。

喉咙里充满了自胸腔涌来的鲜血,她再想说些什么,也都成了一片含混的咳嗽声。

这和不愿回应将要回到外面世界的玛格丽特·兰开斯特不同,这回,她心里有许多许多的话,但窒息感让她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她想说,其实我想活着,好好活着,一直都是如此。

她还想说,虽然活的很糟糕,但自己真的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用死来解脱。

但是死能解决一些问题,她只能这么选择。

人生中被教导解决问题的第一个办法就是逃避,一次便是五百年,又屡试不爽。

可这次,还没真正意义上的想好,身体就早已做出了决定。

自由的代价向来高昂,但既然是为了你的自由,那这就很值得。

她看着自己握着的领口,冰冷从指尖开始向上蔓延,最终再也握不住任何东西。

手一松,却在掉落途中被巴基紧紧握住。

“我在,我在,佩里。”

他低头看了一眼,又继续向前奔跑。

“快到了,我已经看见斯蒂夫他们了。”

佩里没有向前看去的力气,事实上,她连呼吸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死亡的前一刻被无限拉长,痛苦又难熬。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还有那么多话没有说出口。

在不断奔跑的颠簸中,她恍惚想起来在作为军医卡特勇追吉普车负伤的那个晚上,同样抱着自己奔跑的巴恩斯中士。

那是一种可以依靠的感觉,不用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

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也许一切就是那样开始的。

指尖的冰冷蔓延至整个手臂,那夜她没有觉得无助,现在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