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玻璃一下子变得透明,对面的场景使人胆寒。

被几条机械臂控制住、以展臂跪姿出现在手术台的男人于麻醉中痛苦皱眉。

在他背后,两只巨大的宛如天使翅膀的机械羽翼正在和他身体一点点结合。

而在一切的切割和神经的重组后,一身手术服的男人只露了双冰冷的眼睛。

他的乳白色手套上染着猩红的颜色,冰冷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癫狂。

箱子从传送带运进手术室,消毒液喷洒在箱体的每一处。

佩里看着这场面,咂了咂嘴。

“维克多,还有多久。”

没有回应。

过了一会,罗曼诺夫医生似乎是和手术室内的护士说了点什么,他快步出门来到佩里面前。

“罗曼诺夫医生说他……”

护士顿了顿,看着佩里咽了口口水。

“现在不方便接待您,所以先请您回去,等他结束右翼机械电路和脊神经结合后再来找他。”

“这可不是一场手术就能完成的。那我的话也要分几十次几个月来说?”

“呃,罗曼诺夫医生准备用两天三夜做完机械羽翼改造。您不用等太久。”

“哇哦,两天三夜。”

佩里忍不住轻轻惊呼,右手下意识抚摸上脖颈后的伤疤。

“那他的麻醉剂量怎么办。”

“罗曼诺夫医生说实验品总不能死于麻醉过量,所以明天之前醒了就醒了,他会打抑制剂的……”

说到最后,他自己也觉得不舒服了。

佩里咂了咂嘴,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敲玻璃窗。

“维克多,你知不知道他会活活疼死的。”

手术室的男人顿了顿,从一片血腥中抬起头,冰冷眼神注视着玻璃外的女人。抬手扯下上方悬挂着的通讯器。

“我在你身上做过实验。”

一开口,犹如裹挟着西伯利亚数十年的凄冷寒风。

“卡特医生,贝克洛小姐。当年你可没活活疼死。”

她嘴角的笑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