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
——是谁的?
没有结论,他脑中空白一片,疯了似的跑到自来水管前一遍遍冲刷,直到染色的水重新变得清澈他都没有停下,直到手被自己弄得苍白都没有停下。
什么都没想,仅凭本能。
伤痕累累的瘦弱身体在洗得发白的体恤衫里微微颤抖,嘴唇毫无血色,黄眸紧紧盯着双手。
不知道过了多久,几滴泪珠混着清水落下,缓缓流进下水道。
他不知道自己的异能力,也不认为自己拥有那样的力量,当时的中岛敦只是混沌了脑子,遗忘所有疑点,想——是他带来的厄运,让梨梨子受伤。
是他。
随后,不管院长怎样虐待,他都只想着梨梨子,几乎是用哭腔反复问。
院长会在结尾用冰冷的陈述句告诉他。
——住院,昏迷。
——还是住院,昏迷。
中岛敦被赶出去那天,他拖着一身的新伤旧疤去找她。
不清楚具体位置,于是找了两天的无用功,还必须躲过院长,以免再被赶走。
与此同时他明白了,有一只凶猛残暴的兽在追赶他,中岛敦所到之处都有它的痕迹。
……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