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孩子杀了他的父亲吗?”艾弥丝反问道。

“噢不,我的故事还讲完,游戏不是这么玩的,你不能先讲出这个故事的结局。当然…你要是一定想知道答案的话——你没说错,那个孩子忍受那样的恐惧太久了,最后悲痛之下,他解决了他的父亲,相信我,他难过了很久。”

“可是小丑先生,你的档案上写着——你出身一个马戏团家庭,幼年时杀了自己的父母,原因是你觉得他们讲的笑话不好笑。”

“我曾这么说过吗?好吧,可能有那么回事儿——我不记得了,我还以为你们医生都会比较喜欢更为不幸的故事。”小丑满不在意地说。

艾弥丝目光没多大变化地接受着那双疯狂与理智似乎只差了一线距离的酸绿色眼睛的注视,不,她不该用理智形容他,她觉得面前这人就像是浑身上下灌满了强腐蚀性的化学物质一样,随时都能制造出点什么危险来。

目前的平静,只是因为暂时没让他遇上什么提起兴致的事。

嗯……以为这里面会有正常人真是她想错了,这所精神病院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病得重。

“我们现在聊聊你怎么样?”小丑说,“你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

艾弥丝本是不介意与他聊一聊的,但指尖从手底下的资料上掠过,她的目光顿了下。

之前,她以为那个叫维克多的男人所杀的人数已经够让人心惊了,当看过小丑的罪行之后,她才是有些不知道该做什么评价。

他袭击过银行,炸毁过校车,点燃过游轮,无数次越狱中杀害过无数狱警……

不可计数。

没人去填写那栏他杀害过的人的数目,仿佛统计那个数字没有意义,那个数字无时无刻都会在增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