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人的心理咨询室,企鹅人打量了一会儿坐在对面的黑发黑色框镜的心理医生。

白衣服的女孩儿手里拿着签字笔,她从进来就一直在翻着手头的资料,沉默的空气在房间里酝酿了好一会儿,却没见她像之前那样开始她的心理辅导,就跟上次的白费工让她长到了教训。

“昨天晚上的时候你是不是来过这里?”企鹅人主动挑起了话题。

艾弥丝看了他一眼,“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那条走廊——你带走小鸟的那条走廊,你昨晚是不是回来过一趟?”高脚帽下的一双阴沉沉的眼睛盯着她,“你在打什么主意?”

“你一定是看错了什么。”艾弥丝这一趟早已没了第一次那样抱有与病患们好好沟通的耐心,在听到科波特对男孩的称呼的时候,她原本还算得上平静的目光都动了一下。“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心理医生,如果说我有什么目的,那只会是希望你们的病情早日康复。”

企鹅人发出一声鼻音,“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也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带走了小鸟,没死在小丑手上是你的幸运。但我告诉你,你最好收收你那些心思,别把主意打到你不该打的地方上。”

……她又被威胁了!

艾弥丝总算不看资料了,她望向了企鹅人。

事实上也没什么资料好看的,病患们的情况她上次就已经了解了差不多。她进来之后,一直在思考的是该拿阿卡姆的这些家伙们怎么办。

他们很显然不适用于正常的心理辅导——不能指望他们配合是一个问题,另一方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的犯罪,他们每次都清楚自己在伤害着无辜的生命。

他们没有感到畏惧的东西,似乎总觉得自己才是威慑力最强的。其中好几个人都给艾弥丝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们像是觉得自己有本事能支配哥谭这座城市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