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真的走出来时,他握书的姿势瞬间僵住,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她脸上瞄。
上一世直到死,他都不曾为任何人破例,更不会为谁改变自己。
无论是习惯、规矩,还是心中一贯坚持的东西。
可碰上她,好像轻易就可破例。
这令他心中五味杂陈,甚至荒诞的感到了一丝宿命的味道,同时,又相伴生出不甘与愤怒。
凭什么?
曾经,万里江山浩浩臣民都曾臣服于他脚下。
他战过强敌,守过国土,为何就偏偏被一个小女子折磨到死?
他并不是未经人事的稚嫩儿郎。
也并非没有意识到重逢之后心底深处那份讳莫如深的念头。
可正因如此,才不解,也不甘,不信自己会被这样卑贱的小女子拿捏。
所以,也不愿承认。
昨夜是他鬼迷心窍,已经在第一时间弄昏她,她理应不会当真……
太子放下手中书卷,端起茶盏,淡声道:“我出去这大半日,你就是睡过来的?先时是谁信誓旦旦,要帮我查明真相?怎么,在梦里查的?”
语气和往常一样刻薄冷漠,神情里看不到一丝恼火。
若说一定有什么不同,大概就是比往常更冷漠疏离。
太子观察着玉桑,反过来,玉桑也暗中观察着他。
就正如一直盯着一个字,久了会不认得这个字一样。
那些原本清晰的记忆,一遍遍去想,反而变得虚幻,忍不住怀疑它是否发生。
玉桑可以肯定,哪怕太子对她再无情意,她敢在他的床上喊别人的男子,他就敢当场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