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次争论时得到启示后, 稷栩就表现的十分小心了。
所有相左意见都控制在合理的讨论氛围内,若拎个不知情的人往这里一站,怕是要被这亲和有序的一幕感动。
韩唯似乎是看出这一点, 所以接下来的讨论,他也表现得很平和。
日头转瞬即逝, 眨眼间清晨变黄昏, 因还有几件事没处理完,稷栩并未允许散值。
稷旻晨间来这里坐了一会儿, 见一切按部就班便离开做别的了。
这会儿忙完了别的事, 他又转回来。
对此, 其他人自无二话。
稷栩虽然担任要职, 但真正把握着治漕大任的还是太子殿下。
没想, 稷旻刚到,另一波人便接踵而至。
稷阳也过来了,身边竟还跟着三个貌美的娘子, 在后面一群奴婢,手里捧着的皆是水食。
“三皇兄怎么上这儿来了。”稷栩面露讶色, 出面相迎。
稷阳温和轻笑:“父皇近来时常夸赞五弟长进,做事亦有章法条例, 为兄便来讨教讨教。”
稷栩:“三皇兄怕不是来讨教, 而是专程来损我。”
两兄弟说话时, 稷旻便抱着茶盏坐在里面看着。
他从前也是这样,因为是太子, 是储君,便与一般皇子不同,也没必要假热络。
但其他皇子之间,包括稷栩, 都维持着一拍和乐,鲜少争执不快。
稷阳听稷栩这样说,笑声清朗:“罢了,不与你说笑,其实我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