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年的中国新年之后没多久,保姆伙同一些坏人绑架星宁索要赎金,最后虽然被警方安全解救了,但是林先生不敢再请保姆,星宁就没人照顾……”
月岛本来只是不打算过脑子地听着而已,听到这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好林先生想要给星宁换个环境,联络了我。我打电话和你爸爸商量过了,他也赞成。以后星宁就寄住到我们家,和你一起去乌野上学哦。”
啊,果然。
他在心里迅速分析了自家母亲给出的信息:母亲早逝,父亲不在家,长期缺少亲情的环境,照顾自己的保姆还伙同绑匪把自己绑架了,就算被绑架,事件结束之后父亲依然在国外工作——
很好,一个性格阴沉、孤僻、大概率不会好好说话,还是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高中女生的形象就在他心里形成了。
月岛妈妈笑眯眯地说:“以后要好好和星宁相处哦~”
不,谁要和这种问题儿童好好相处。
“知道了。”
“好~开饭吧~”
五月的三连休最后一天,终于度过合宿的高强度练习,最后一天和音驹的比赛果然打到了不得不结束的时候,如果不是音驹赶着坐新干线回东京,估计日向那个笨蛋还要继续吧。
和音驹的练习赛一场都没有赢,但是大家情绪都很高涨,还在讨论之前练习赛的事。
月岛支着下巴,看着巴士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单纯地盯着一个方向发呆。
他一直认为训练、练习赛很累,社团活动不过是学校生活的一点调剂,排球也只不过是一直习惯了的运动,不需要做到多好,差不多就可以了。
而如今运动后逐渐冷静,想起家里还有一个麻烦程度可以媲美炸弹的未知因素等着自己,他突然觉得自己还能打几场练习赛——完全不想回去。
山口注意到月岛一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心翼翼地问:“月,你没事吧?”
“没……”月岛原本想说“没什么”,但是实在很在意家里多一个陌生人的事——原本就让人不习惯,尤其这个陌生人有90%的概率不好相处,还有10%的概率非常不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