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还没到坂之下便利店,山口就提前和他们告别:“我走这边,要去岛田先生那里。”

“嗯?好的。”

和山口告别之后,林星宁问月岛:“月不做自主训练吗?”

“不。”

“这样啊。”换作平时,她肯定就会问“为什么”了,但是今天排球部的气氛怪怪的,而且月岛也格外沉默。

她直觉不要刨根问底,不然可能会和他吵架——不是平时那种无所谓的小吵闹。

月岛确实隐隐有点烦躁,他原本准备好了林星宁会问为什么,可是她没有,甚至什么都没有说。

没有说前辈们延长的自主练习,也没有说日向和影山的不和,更没有像平时那样夸赞山口额外的努力。

是了,他习惯了对方作为“笨蛋”的一面,都快忘了她原本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

之后几天结束练习两个人回家的时候,林星宁和月岛单方面的闲聊再也没有说过练习相关的事,而且只要他稍微有不耐烦的情绪就会马上停下:“那我不说了。”

感觉到她的小心翼翼,月岛觉得原本的烦躁正在慢慢扩大,他知道对方是因为自己才回避练习的话题,可以为什么,提了又怎么样?难道自己会生气吗?

只不过是社团活动而已,只不过是课后消磨时间而已,他也没打算达到什么目标。别人愿意花更多的精力,而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打算——只不过是思想和选择的不同而已,他又何必为了这种事不高兴?

他找不到情绪的由来,于是更加烦躁。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一直到学校准备开始放暑假。

这天吃完晚饭,月岛照旧闷声不吭地回房间,林星宁因为这几天感受到他情绪的负压,也有点烦闷不安的感觉。她今天早早地结束了和月岛妈妈的聊天,准备洗澡去睡觉的时候,无意间瞥见客厅的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