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森裕勉强找回了一点大脑,想起来藤川除了是数学代课老师外,还是班主任。

但就算想起来,她也一点都不在乎:“找嘛找嘛,他每次都说一样的话,偏差值啦,申请大学啦,这些对我都相当无所谓的。”

“阿裕你是真的一点规划都没有啊。”

“对哦。”她点点头,“未来这种事谁知道会怎么样呢,万一什么规划都做好了,明天忽然就世界末日不是全都白做了嘛。”

“不要什么都扯出世界末日啊,笨蛋!”

被敲了脑袋的阿裕赖在库洛姆怀里装死,嘴上不放弃地道:“人倒霉起来的话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啊,游戏都能跳票,世界为什么不可以末日啦!今早新闻我还看到有人倒霉地被淹死在那条脏兮兮的鹤见川了呢——咦(↓),不是倒霉的话,谁自杀会选择那种地方嘛。”

“……”

是啊。

谁会选那种地方离开呢?

无声地似乎有人在问每个知情的人——鹤见川里埋葬过的魂灵原来也讨厌浑浊的河水啊,那她被河底的冰冷吞噬时有没有绝望过、恐惧过,她会后悔吗?

无助地,却没有一个人能在听见她的呼救。

谁会选择那种地方离开呢?

为什么会选择那种地方离开呢?

为什么,一句都不愿意告诉他们呢?

还有。

——当初他们为什么没有多关心一句?

可能只要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