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看见那只鸦鸟的眼睛里是如循环往复的时间般的深色圆圈,和曾经见过的乌鸦是相同的眼球构造。

它和乌鸦,那曾经帮助过他们,又被鸟儿们吃掉的乌鸦有什么关系?

“我是渡鸦。”漆黑的鸦鸟折叠翅膀,对他们行礼,“是乌鸦的使者,为了改变那场无聊的茶话会而来。鸽子观测着整个世界,因此我只能逃到它无暇注意的旧未来。”

但人类们并不信任它,应该说这些人类不信任任何鸟儿:“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是乌鸦的使者?”

“证明我的身份?”

渡鸦似乎不敢置信有人这么问它,不过它很平静地用它那没有感情的声音说:“我曾飞越大海,指引水手们丈量海与洋的遥远。我也曾拔出石中剑,只为正义的恳求而战。我曾盘旋那高耸的帝国之塔,皇权为我颠覆,也曾在旧日的好时光中飞往暗藏诅咒的绞刑架。欲望的圣杯是我的巢穴,鸟儿庭院没有鸟儿能替代我。”

“但是秃鹫说它吃了乌鸦。”

“常规手段没办法彻底杀死我们。”渡鸦说,“乌鸦也曾吃了鸽子,这只是鸟儿表达愤怒的方式。”

“我证明杀不死这件事是真实的哦,那只小鸽子怎么都杀不完。”白兰笑眯眯地说,他的笑看上去比另一边同是笑眯眯的山本武甜腻得过分。

山本武似乎只是好奇地询问:“那非常规的手段会是什么呢?”

面对威胁,渡鸦没有任何情绪变化。死亡对它来说是无所谓的事情。

它只是平板地说道:“那个地球人会在将来告诉你们这点。”

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