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钟敏言回转过来,惊叫道,“有没有受伤。”
电光火石间,她似乎已经明白了离泽宫副宫主的目的,抢先一步将羽毛捡拾了起来塞入袖中。
“小姑娘,我改日赔你一个。”
“不必了。”端午背对着那副宫主挽起钟敏言的胳膊,不敢瞧背后毒蛇般蜇人的目光,
“原是我不小心,无事的。”
哪里无事呢?绝对不可能的。
也不知怎么的,浑浑噩噩被敏言带着到后院的女弟子房,浑浑噩噩的草草吃了些点心,浑浑噩噩的歇息,偏偏在亥时初时,胸口胎记突然发烫惊醒了她。
于是端午再不敢继续闭眼休息,拖着绣鞋半夜啪嗒啪嗒的跑到前院褚玲珑的寝房,褚璇玑在明霞洞受罚,她哪里睡得着,还在床上翻来覆去呢,见钟敏言的小阿妹可怜巴巴的敲着窗户心里早就软了,她自忖自个儿是大姐姐,小六子也总受自己照拂,再照顾一个夜里怕黑睡不着觉的小师妹又有什么稀奇,两人干脆抱着被子滚在一张床上,端午聊了些敏言幼时的趣事,玲珑又说了些担心璇玑的话,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两人囫囵着睡了一夜。
第二日钟敏言来时还取笑着她呢,
“胆子那么小,难道那离泽宫的男人能吃了你不成?”
端午奇怪的瞧他一眼,
“小堂哥别乱开黄腔。”
“啊?什么是黄腔?”
玲珑在一旁梳头,她手巧,早早给端午编了个和自己一样的发式,如今正拿水红色的发带往自己发辫里编,层层叠叠,头上再戴上两朵娟制的山茶花,两人都穿着褚玲珑的衣服,看上去就像亲姐妹似的。
她笑道,
“小六子,你要有本事,怎么不见你在人家面前出一声儿?让他们赔?”
钟敏言见着褚玲珑就开始结巴,
“那,那我们好歹是名门正派,不能对客人无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