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算哪门子义?”
“我说的是司凤,人家命在旦夕,你也不问一句,只知道你那情郎。”
听得此言,端午一怔,可不是如此?若换在从前,她顶多幸灾乐祸的吃瓜,还会感叹师兄心思细密,还知道苦肉计这一出,占尽了舆论的优势;哪像现在,她已经完全的站在了师兄那头儿,认定这是自家的,不由分说便要护着。
如何能怪躺在床上的司凤呢?
虽她与司凤相处的并没有敏言玲珑那么多,但两人都极爱庖厨,又都有投喂璇玑的爱好,这青年自确定了心意之后,更是对璇玑亲朋好友不复之前冷淡矜持的模样,对她尤其容让照顾,那时在浮玉上,有或者更早瞿如鸟之时,因对着昊辰隐有心意,郁郁寡欢,也常得他一字半句的宽慰,此后种种,皆历历在心。
端午实在有些惭愧了,连忙将毛巾扔给敏言,
“谁说的,我这就去做汤去。”
若说要补元气,自然是老参了,市面千万金难求的千年人参其实没有那么玄乎,她身上便带着一支,打算有空请人捎回家的,
只是此时司凤身上还不明,不能拿药瞎补,生怕给他补出事儿去,便干脆重新出去买了一只抱窝的老母鸡,拔了毛与姜片葱段炖在砂锅里,灵力催动,仅仅一个时辰不到,便炖出锅鲜美的鸡汤来。
她留了半锅温在灶上留给昊辰,才又呈了半锅出来,拿小盅温好,往司凤房里去。
怎么样?先人后己,她端午是不是很有义气?
谁知才走到窗边,却听得屋内压抑不住低声哀哭,那是小银花的声音。
难道司凤出事儿了?端午慌了,连忙两三步赶至窗下,却听得那小银花泪语涟涟的跪在地上,双手抱着司凤垂落在榻边的手苦苦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