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有一分多钟,金律师脸上总挂着的温和的笑一点点冷却、消失。此时此刻,不再带着笑意的他棱角分明,眼眸深邃,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森冷无比。
与之前苏晚晚印象中“暖气片”、“老实人”的模样完全不同。
塔纳托斯对于他的变化也并不讶异,甚至连一点动容都没有,仿佛早就知道哪些是他的伪装,哪些是他的本性。
金律师转动眼珠,透过光滑的电梯门看着就站在自己旁边的年轻男人。
半晌,他声音沙哑阴沉地给予警告:“不管你是什么人,不要打她们的注意。”
塔纳托斯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差点没给气笑。
此时的他也全然没有之前在苏晚晚家时的平平无奇金发碧眼大美人模样,而是带着天然的傲然给了金律师一个居高临下的轻视冷笑:“不过是只早死的孤魂野鬼,也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他都还没开口警告这厮有多远滚多远,这厮倒是有脸先抢台词了?
呵,可笑!
金律师被一语道破真实身份,脸色也是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又滋生出一身浓郁的黑气,眼眸也越发深邃
电梯里的气氛好似绷紧的弓弦,有种一触即发的危机感。
突兀的,一道铃声响起。
塔纳托斯犹豫了一下,收敛了敌意,掏出手机一看,发现居然是甜心打来的电话,气场顿时从北极冰川变成了赤道热岩浆,脸上还不自觉露出了笑,眼角眉梢都是甜意:“喂?亲爱的安琪拉,是有什么事吗?”
苏晚晚打电话给他也不是别的,就是突然想起来有个东西落在他身上了。那东西也不重要,但怎么也该先跟塔纳托斯这位车主说一声。
“我今天有枚发尾夹子掉在你车上了,如果你看见了麻烦帮我捡起来先放一放,万一你女朋友误会了需要我作证的话随时给我联系。”
塔纳托斯的心情就一瞬间从几千米高空嗖一下掉下万丈深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