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一会儿就好。”

治疗一共花了一个多小时,期间伊莎贝拉因为害怕不知道掐了麦考夫的手掌多少次。反正等牙医说结束了的时候,连她都觉得自己的右手又酸又麻。

麦考夫一直笔直地站在离伊莎贝拉最近的地方,她一回头就能看见他。

伊莎贝拉嘴巴里咬着止痛的棉花球,她擦了擦眼角的生理性泪水,略带歉意地向麦考夫笑了笑。

“一个月后来复诊。”牙医终于注意到两人交叠的手,他讶异地挑挑眉毛,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好的,多谢。”

这是麦考夫第一次走出诊所的时候如此平静,伊莎贝拉依旧紧紧抓住他的手,直到坐上小黑车才松开。麦考夫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掌心有一层薄薄的枪茧,她一直觉得这双手用来弹钢琴应该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伊莎贝拉望着他通红的掌心和手背,心疼地揉揉他的手,可惜她现在说不出话来,只能呜呜地叫。

“没事,我很好。”麦考夫知道她想说什么,确实如此,他的痛觉比常人高很多,再说了,伊莎贝拉的力气也不大。他只是觉得手心有些酸痒。

“呜呜呜……”伊莎贝拉明亮的眼睛望着麦考夫,他安抚地拍拍伊莎贝拉的手。

完全沟通不了,伊莎贝拉放弃这种交流方式了。她拉过麦考夫的手心,在他手上敲了一串摩斯电码。

“我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