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萨克。”

“谁是艾萨克?”

“谁知道呢,反正不是牛顿。”

“……”

麦考夫深深皱起眉,潜移默化中他顺从自己的内心,以职责为借口,以交易为掩护做了一些逾矩的事。被夏洛克□□裸地解剖出他层层包裹的真心,麦考夫引以为傲的理智岌岌可危,他深吸一口气,由随意的后靠坐姿调换为紧张的前倾姿势,尽管脸色冷淡,但紧绷的身体暴露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把女王陛下纪念日周年活动提前,并且故意和剑桥大学的高桌晚宴撞车是他安排的,只是不想看到艾萨克霍尔和伊莎贝拉一同出席宴会,麦考夫给自己找借口,是伊莎贝拉本人拜托他挡掉那些烦人的追求者的,他只是举手之劳。

“遇袭使你优柔寡断了,brothermine,危险或刺激性的情境可以促进彼此的感情,你该好好审视自己的内心了。”

夏洛克说完,满意地看着麦考夫隐隐约约抽动的脸颊,在给他哥哥添堵的路上,他是专业的。

“夏洛克,你说错了,”麦考夫紧了紧手里的小黑伞,他霍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说,“女王陛下的出行时间安排是格林夫人负责的,我无权过问。”

夏洛克耸耸肩,他无所谓就是不听解释的态度让麦考夫的血压升高,他扶了扶额,提着他的小黑伞扭头就走。楼上夏洛克因为怼了他哥哥一通,心情大好,头一回没拉那首著名的小提琴曲——《送瘟神》。

麦考夫站在221B大门口,他的司机静悄悄地停靠在路边等他,麦考夫抬头看着远方湛蓝的天空,舒展的云朵好似松软的棉花糖,他拉开车门准备上车,一个晃神间他置身记忆宫殿,四周开满了热烈娇艳的红玫瑰,从天际线开始一直蔓延到他的脚下,乍眼的暗红色铺天盖地地携裹而来,玫瑰的浓香争先恐后地往他的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