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脑里储存了世界上近百种玫瑰的品种,”麦考夫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翠色的眼睛,拖长的尾音也不知道是在叫她的名字还是在说玫瑰的名字,“伊莎贝拉——不喜欢吗?”
“我很喜欢。”伊莎贝拉伸出食指指尖,轻轻拨弄了一下花瓣。
麦考夫笑了笑,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只透明高脚杯,缓慢地倒入红酒,晃晃杯子,问道:“喝点酒吗?这有助于你放松神经。”
“嗯好,”伊莎贝拉坐下,接过麦考夫递过来的酒杯,自然而然地喊起他的简称,“Myc,你觉得约翰怎么样,能和夏洛克和平共处一周以上吗?”
她这句话像是在没话找话,也许是怕麦考夫上来就责问她以前隐瞒关于地下车库杀人造成的PTSD的事情,伊莎贝拉说完还心虚地笑了一下。
“一个忠诚勇敢的军人,”麦考夫优雅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低垂着眼睛,“但是我仍不看好夏洛克的任何室友。”
“可是你却必须要给夏洛克不停地找新室友。”
“是的,”麦考夫点点头,“我必须让他融入社会。但愿这次华生医生能够撑得久一些。”
“在那之前,能和夏洛克相处最久的应该是我?”伊莎贝拉仔细想了想。
“是的,你和夏洛克到处乱跑的那段日子也给我带来了许多麻烦。我不得不把放在夏洛克身上的一份精力变成更多份地去照看你们,以免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把伦敦翻个地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