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my dear,”麦考夫微微一笑,他伸臂将伊莎贝拉揽了过来,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你永远拥有这一项特权。”

伊莎贝拉心跳的有些快,她眨眨眼睛,说道:“唔……老实说,今天晚上……这不太像你。”

“Sorry?”麦考夫挑挑眉,表示不解。

“和你平常在白厅冷冰冰的样子不太相符,真不敢相信如果让你的下属或者是夏洛克听见你刚才的话,会不会惊掉下巴?不,夏洛克可不会,他只会翻个白眼,用嘲讽的语气说,哦,麦考夫,是甜食终于堵塞了你的大脑还是金鱼的感情让你失了智?”

麦考夫听着伊莎贝拉学的惟妙惟肖的讥讽语气哑然失笑,他的手轻柔地拢过伊莎贝拉后脖颈处零零散散的碎发。

“金鱼的感情?不,我确信它在一点点填补我空缺的灵魂,这可不是什么金鱼的感情。”麦考夫的声音很轻,若非周围万籁俱寂,几乎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他的唇顺着额头下滑,如蜻蜓点水般略过伊莎贝拉的眉心、眼睛,最后抵达那淡粉色柔软的唇瓣,伊莎贝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先是温柔地试探,如伦敦六月的小雨一般淅淅沥沥,润物细无声,然后大风骤起,那只本来正在为她整理发丝的手瞬间强硬地抵在她的脑后,不允许她后退。

越来越稀薄的氧气让伊莎贝拉忍不住咬了他一下,然后高高地仰起头剧烈地呼吸。

借着微弱的清冷月光,伊莎贝拉心头一跳,她在男人那双平日里总能看破一切的眼睛中分明看见了小簇火苗。犹如巍巍雪山下埋藏着沉睡数年的火山,现在,它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