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兄弟俩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半。在夏洛克打过电话以后,麦考夫紧急调取了当天所有符合条件的女性尸体。
“只有这具尸体符合描述,于是把她转来这里,你的第二个家。”麦考夫一只手握着小黑伞,大步流星地走向停尸间。
女法医茉莉也迎了上来,从贝克街到医院的路上堆满积雪,她换下派对上精心打扮的漂亮衣裙和妆容,重新穿上她的白大褂。
“茉莉,你没必要也过来。”夏洛克说。
“没关系,大家都忙着过圣诞,呃,她有点毁容了,”茉莉停了停,继续说道,“可能有点难以辨认。”
裹尸布被掀开,夏洛克低头看了一眼尸体。
“是她本人吧?”麦考夫问。
“给我看看身体。”夏洛克淡淡地说道,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有多么引人遐想。
“是她。”说完,夏洛克转身就走。
气氛突然变得很尴尬。麦考夫垂眼不去看法医小姐那震惊和伤心的表情,也许在伤人这一领域里,夏洛克是一骑绝尘。
“谢谢,霍普小姐。”麦考夫疏离地说道,他转身欲走。
“她是谁?”茉莉马上叫住他,难以置信地问,“夏洛克为什么光凭身体就认出了她?”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麦考夫给她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没有回复。
“仅此一根。”麦考夫走到医院冰冷的走廊里,抬起手递给夏洛克一支烟。
“为什么?”夏洛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