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里走了几步,除了书架上摆得密密麻麻的各种书籍以外,最令她惊讶的竟然是落地窗前安安静静放置的一把大提琴。
与此同时,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流声也戛然而止,伊莎贝拉下意识转身。
男人穿着深灰色的绒布睡袍,裸露在外的胸口的小片肌肤上布着将落未落的水滴,像是被浴室温暖的蒸汽融化,那双如冰山一般淡漠的灰蓝色眼睛里腾起懒洋洋的朦胧水汽。
见惯了麦考夫衣冠楚楚、着装严谨的样子,此刻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父母家多了几分随性,连睡袍的腰带都懒懒散散地系着,松松垮垮的,好像走几步就要散开。
“……你们谈完了?”麦考夫一步步走了过来。
“你故意留我和福尔摩斯太太在客厅,对吗?”伊莎贝拉马上就明白了。
“有些话妈咪只能和你单独说,”麦考夫笑了笑,不置可否,“不然她会一直担心。”
“说完了,我还说了你不少好话,”伊莎贝拉环顾四周,“这是你的房间吧?还真是……简单。”
确实如此,除了书籍和衣柜,四周空荡荡的,连一般男生喜欢的什么足球明星的海报、游戏卡带都没有。
“是的,可以说,我在这里度过了我的少年时期。”
“这个大提琴也是你的?你竟然会拉大提琴?”伊莎贝拉好奇地问。
“以前是的,”麦考夫像是看老朋友那样轻飘飘地看了它一眼,“不过自从它断了一根弦以后我再也没拉过。”
伊莎贝拉这才注意到古朴优雅的大提琴琴身有一处细微的断痕,她疑惑地问:“为什么?”
“夏洛克用它测试了陶瓷餐刀的硬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