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提了油桶在城墙上列队以待,叛军吹响了冲锋的号角,一列马车载着千斤重的木桩冲上前来,一下下地撞击着城门,马上的士兵举起盾牌挡下滚烫的热油,油上起火了,他们仍不要命地载着木桩冲撞着城门。
城墙松动,铜门开始变形,及至最后崩塌,就在叛军以为大功告成之时,他们看见了堵在城门口的青铜鼎,助力冲撞之下那个青铜鼎竟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里,他们深深地感到了绝望。
卫殊冷然地发号施令,“泼水。”
城墙外下起了雨帘,热油浇上凉水,火势窜得更猛,随处可见的火舌吞噬掉天梯、马车和沙场上的一切。
黎石山出师未捷,他率领的大军在两个城门外遭受了重创,城门没拿下,他便死伤了上万名士兵,就在他还要再发起总攻时,东门城墙上传来了振臂的欢呼声:
“援兵来了。”
“我们守住了城门,守到了救兵持援!”
他遥遥望见城墙上出现了一列铠甲士兵,他们撤换下守卫兵,镇守在了城门之上,他心里窝着火,气得就快吐血,这回算卫殊命硬,下一次在战场上,他非手刃了卫殊不可。
黎石山下令撤兵,带着余下部将浩浩荡荡地消失在沙场外。
临安城内,百姓们纵情欢呼,高声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方显率领着三万前锋部队前来持援,他部署好城防后,跪在卫殊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忏悔道:“属下来迟,令公子陷于为难之中,属下罪该万死。”
卫殊看到黎石山撤兵后,才卸下了心防,那一刻他从未有过地累,三天没合眼,他好似被人一闷棍打到了头上,思绪混沌了起来。
“跟我去一趟府衙。”
方显跟着他走下城墙,他一路驾着马车护送卫殊到了府衙,进去后,卫殊坐到太师椅上,问他,“幽州军指挥使司派了多少兵过来?”
“先遣部队三万人,余下四万人还在赶来的路上。”
“我在的话,一切听我指挥,我不在的话,所有人皆听命于宋嘉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