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深有同感,“这就是读书和看话本子的区别,苏乞儿,你这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这身壳没变,灵魂却开窍了。”
岁岁也很想知道他在南麓书院这几年是怎么过的,目光紧紧地看了过来。
“荀老推崇知行合一,南麓书院教经典讲古籍,并不拘泥于四书五经,常有人不辞辛劳地上山来求援,荀老会依据事情的轻重缓急,派上几个弟子下山去帮人解决问题。”
年年:“苏乞儿,你有没有下过山?”
“我经常下山,”苏世卿谈道:“给人丈量过土地,平分田产;也去过县衙,理清过一年的赋税乱账,梅雨季还到过渔村,想办法将渔民打捞上来的鱼封藏得更久一些。”
“就是没回过家门一次。”岁岁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抱怨了起来。
苏世卿神色局促地看着她,见她一副不轻饶的样子,艰涩地说着,“岁岁,荀老不许座下弟子擅自归家,一经发现,退学处置。”
“老学究就是死板,”岁岁嘴上不饶人地说着,“爹爹也跟着有样学样,当年娘亲要带我们去南麓书院看你,马车都备好了,临近出发,爹爹骑马过来拦住了去路,说什么妇道人家尽在瞎折腾,死活不让我们过去,娘亲气得一个月都没搭理爹爹。”
“好在四年挺过来了,”年年感慨道:“一切都值得。”
卫殊将楚兰枝抱进厢房,她一下地就朝门口跑去,被他反手压在了门扇上,桎梏住了手脚不能动弹。
楚兰枝恼了,“你发的什么疯?”
卫殊的目光压在她的红唇上,“娘子想出去?”
“不然?”楚兰枝提醒他道:“再耽搁下去,你就不用去誉王府了。”
“给你卸个淡妆,还来得及出去赴宴,别磨蹭了,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
楚兰枝不受胁迫地顶了回去,“我卸你个大头妆。”
卫殊低头就咬住了她的唇,在她嘴上厮磨地吃掉了她的唇釉,她偏头躲过去,被他扣回下巴继续缠吻,直到她只会喘着气地反抗,他才将将地从她的嘴上抽离。
楚兰枝抬手抹着嘴唇,手背上没一点红痕,全被吃掉了,她愤恨地看着他,没想又被他双手捧起了脸,低头就吻向了她额间的落梅。
那可是她妆容上的点睛之笔,轻易抹不得!
楚兰枝伸手推他,如何都推不开,反倒是他在她眉间一下下地啜吻得热烈,倏忽间便把那朵落梅妆抹得一干二净。
“娘子,可以了。”
卫殊抵着她的额头,目光虔诚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