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府守卫森严,你诬陷我府上窜进逃犯,借机搜查府邸,我不知你图谋些什么,但堂堂卫府岂能容你如此践踏!”
楚兰枝越骂越凶悍,“我家郎君为国征战,你却如此折辱于卫家,士可杀不可辱,是你逼死于我,苍天可鉴。”
魏廷沣见她性子刚烈,怕她气不过地抹脖子,那他就是株连九族都不足惜。
如今卫殊死守的何止是国门,更是殷朝的一线生机,若是楚兰枝出了什么意外,这事激怒了卫殊,他放开城门让突厥长驱直入,满朝百官甚至是黎明百姓都不会放过他!
太子让他查验卫府人员,他一时脑热地想到了搜府,没成想捅了这么个马蜂窝,回去太子不得削了他去。
魏廷沣跪地道:“卫夫人莫要意气用事,我这就命手下撤离卫府。”
楚兰枝看着他们如老鼠般逃窜了出去,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
“娘,把剑拿下来!”年年伸手向前,一点点地靠近她,就怕刺激到她,不小心伤害到自己。
楚兰枝松手,随手将剑扔到了地上。
年年跳到了她面前,气愤不已地说着,“娘,你怎么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
“我知道那剑刃离我的脖子隔着几寸远,伤不到我。”楚兰枝自知理亏地说道。
“刀剑抵到你的脖子上就是不行!”
“好好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年年,消会儿气。”楚兰枝好言好语地劝他。
年年当即红了眼,“娘,我拼死都要护着你,我要护住你的。”
“我们家年年长大了,”楚兰枝没成想把他逼成了这样,颇为内疚,“我当时确实急坏了,魏廷沣今日敢闯进来搜查府邸,明日便敢把衙役安排在院里,到时候我们都别想逃了。”
“年年,娘亲还记得当年他是如何羞辱于你爹的,如今他还敢来府上作恶,我不会放过他,我要他死。”
楚兰枝往回走,她推开书房门,走到卫殊的桌前,执笔在纸上草草地写了一页纸,晾干了字迹,折纸装于信封中。
“年年,把这封信递给许珏。”
“娘,你这封信真有这么大的杀伤力?”年年双手接过了那封信。
楚兰枝:“历朝历代文人的嘴,那都是刀子做的,可以杀人于无形。”
许珏在接到这封信后,弹了弹信纸,忍不住嘲弄道:“卫殊的字写得再好有什么用,楚娘子的字一出手,还不是把他直接拉胯?”
他摇着头自言自语,“楚娘子这字,亏卫殊还看得下去,这么多年,他也不教教自家娘子练字,成天在闺房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