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千里迢迢地赶到北境,让你出来接一下我,你都不肯。”
“娘子……娘子——”卫殊哀怜的看着她,低头寻着她的唇吻了过去,干燥和水润碰在了一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楚兰枝哪哪哪都被他冒出来的青茬胡子扎着疼,她的眼泪哭凉了,背风地藏在他的怀里,被他馋着一通乱吻。
直到一只冰凉的大掌探上了她的后背,她浑身激灵地抖了抖,反手就要拽下他的手,“你做什么?”
卫殊:“娘子的脸有点病态红,呼吸也急促了些,是不是胸口绑缚了布带,我帮你解下来。”
“没有布带。”楚兰枝凶了他一声。
卫殊了然地点了头,手却探到了前面胡来,楚兰枝压抑着声音说:“回去。”
这荒凉草原上,北风朔朔地吹着,亏他还起了这种心思。
“回去,给?”
“回去!”
卫殊把手抽出来,抬手就给她理顺了衣裳,而后不容抗拒地,牵着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来的时候,他跟在她身后有多和顺,回去的这一路上,他就有多硬气。
巡逻的士兵看见他俩折返回头,又一次避讳地面朝营帐站着,在他俩走后,习惯性地探头出来张望。
“看见了没,卫将军这是找回场子了。”
“到底是卫夫人耳根软,将军定是在她的耳边磨破了嘴皮子,说尽了好话,夫人这才原谅了他。”
“这夫妇床头吵架床尾和,我们也就看个乐,散了。”
卫殊将楚兰枝带进营帐里,一脚将门踢上,就将人捞进怀里亲个不停。
“卫……郎,你能不能把胡子先给刮了?”
“我做事,向来不拘小节。”
“这一路上赶车,风尘仆仆地,容我洗个澡如何?”
“娘子,事后一起洗。”
“我饿着肚子,晚膳还没吃呢。”
“能不能讲点道理,你就饿这一顿,我饿了整整一年多,要垫肚子那也得让我先不是?”
“你——要点脸做人行不?”
“刚刚谁在草原上答应给办事的,一回来就翻脸不认人,娘子,你这是欲擒故纵?”
“纵你个大头鬼!”
楚兰枝骂完这一句话后,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卫殊低头咬在了她唇上,凶了她一眼,松手放了她,出去叫人端来了羊肉火锅。
楚兰枝就着一碗羊肉汤下饭,指挥着卫殊给她烫菜布菜,热气腾腾地吃了起来。
“娘子,你对我是看脸来区别对待的。”
楚兰枝不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拿筷子指使他道:“羊肉捞我碗里。”
卫殊依言照做,自顾自地把话说完,“我不修边幅,你就推三阻四,碰都不让碰;我但凡清逸俊秀些,你就殷勤备至。”
凛冬天里吃上一口羊肉,那就是大大的满足,楚兰枝馋得跟只猫似地,等着他拿着长筷子在铜炉里涮羊肉,投喂到她碗里。
“你都知道这个理了,还留着一茬茬的硬须不刮,被嫌弃还怪我咯?”
卫殊将羊肉夹到她面前的碗里,看着她一口满足地吃着,拿过水壶,给她倒了杯温开水,“娘子,我不会以色侍人,我凭的是过硬的技术,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然,你以为双宝是怎么来的?”
楚兰枝呛得连连咳嗽,好不容易才把那几颗米咳出来,抬头就见卫殊把水给她备好了,搁在了桌上。
她如今再骂他不要脸都不管用了,这厮的进化成了魔王,刀枪不入,绝世无敌。
楚兰枝腾地一下站起来,卫殊脚一蹬,椅子就向后滑了一大截。
“师娘——”正巧苏世卿打帘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他当即松手放下了帘子。
营帐的帘子一左一右地又被人挑起,年年和钱清玄喜滋滋地走了进来,看见了腾腾冒气的火锅,俩人捞过小凳子,挤着坐到了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