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阿米莉亚再怎么装得高傲冷漠,在面对亲生父亲的羞辱,她也忍不住晃神了一下,言语间也流露出些许脆弱:“父亲…血脉难道真的这么重要?就因为我没有任何魔法天赋,我就不再是你的孩子?”

“错,”老沙菲克轻松地说,“虽然你没有继承沙菲克纯血血脉中的魔力,却获得了罕见的血脉诅咒——你不仅仅是一个哑炮,阿米莉亚,你还是一个活不过二十岁的哑炮。”

芮妮感到浑身冰凉,双腿不断地打着战栗,如果不是身后纳威的支撑,她可能当场就会失去力气从橱柜中摔在几人的脚下。

阿米莉亚久久没有作声,但阿比盖尔却忍不住轻声说:“可是…可是爸爸,阿米莉亚她已经二十一岁了。”

“哦,是的,这倒不是件寻常的事情,”老沙菲克说,“你能够从血脉诅咒中偷来一年的活头……你还不满足吗?还想要那瓶药来挽救自己的卑贱生命?”

他的问话始终没有得到回答,黑暗的屋子里没有光亮,没人有多余的想法去开灯,这处充满恶意的黑暗戏码将不会被照亮。

“爸爸,为什么只有阿米莉亚和芮妮得了病?”阿比盖尔鼓起勇气问,“为什么祖父,姑妈,你和我都没有?”

老沙菲克侧过头,正好面对着芮妮和纳威所处的橱柜正面,使她直接看见了他阴郁寡欢的发灰面容。

“阿比盖尔,今天回去以后你应该接受家训了。”

阿比盖尔积攒的勇气瞬间消失,她顿时沉默下来,像是被老沙菲克施展了无声无息咒般安静。

“对不起,”阿米莉亚终于开口,她用一种悲哀的,怨恨的语气说,“我偷走了对你们目前来说没有任何用处,却能够救我和芮妮性命的魔药。”

“啊,没错,”老沙菲克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