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妈妈也想接走我和帕瓦蒂,”帕德玛低低地说,“我们认为还是完成学业更好,毕竟——没有哪儿比霍格沃茨更安全了,对吗?”
仿佛被她的话语所安抚,其他女孩都望着帕德玛,露出浅浅的笑容点头。
每个人都相信,只要她们在有邓布利多镇守的霍格沃茨,那么大家都会很安全。
但芮妮的神情愈发严肃,甚至带了些悲伤,眼前似乎浮现出走马灯似的未来画面。
漆黑的夜晚中,一抹纯白色的身影从天文塔上急速下坠;那响彻云霄,充满悲哀与凄婉的凤凰挽歌;人山人海的告别会和冲天的白色火焰,以及最后消失在天际的凤凰云雾。
“芮妮,你还好吗?”莉莎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走近芮妮身旁,揽住她的肩膀。
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正在流泪,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底滴落,掉在浅蓝色的晨衣上,晕染出深蓝色的湿润痕迹。
帕德玛、莫拉格和苏都走了过来,把她围在中间拥抱上来。
胳膊搭着胳膊,肩靠着肩,温暖顺着她们的指尖传递,激出每个人内心深藏的恐惧和无助。
拉文克劳的六年级卧房,在今早七点一刻的时候,爆发了一场痛痛快快,发泄自己的号哭聚会。
到每个人下楼,报名幻影移形课的时候,几人已经收拾好了心情,仿佛从未发生过抱头痛哭一事。
但只有仍在颤抖的签署姓名的手,象征着不平静的心。
一天的课程驱散了芮妮心中萦绕的悲伤,但在吃晚饭的时候,她又见到了他——拥有鲜活生命的,正用一只手为蛋饼浇蜂蜜的邓布利多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