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和您喝一杯吗?”芮妮问。

这句话唤醒了沉思中的邓布利多,他用左手端起了酒杯,脸上重新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当然,芮妮,”他轻声说,“我需要敬你一杯。”

“让我们敬未来吧。”芮妮说,伸出手与他的酒杯碰撞在一起,随即仰头饮尽。

在离开前,芮妮微微垂下了头,细碎的褐发挡住了双眼,也隔绝了她紧紧盯着邓布利多始终放在桌下的右手。

“您是否早就得知了自己的死讯?”

从邓布利多的种种表现来看——或许他不屑于在一片空白的芮妮面前遮掩——但他对死亡的轻慢与放松还是让她察觉到了什么。

可能和他始终藏匿的右手有关,而此时芮妮总算回忆起当初在开学晚宴所见过的那只右手——焦黑干枯,毫无生机。

邓布利多没有回答,他依然微笑着,也许是他不想欺骗芮妮,却又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您早就得知了自己的死讯,并且也知道凶手会是斯内普,”芮妮尖利地说,“恕我冒昧,教授,难道这一切都和您的右手有关系?”

“或许有关,或许无关。”邓布利多终于开口回答,“但这件事情不能透露给其他人,不仅仅是你,芮妮。”

他的神情十分严肃,认真地说:“包括你所看到的未来,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包括哈利?”芮妮问,“我以为他已经得知了您交代的所有身后事。”

对于她尖锐的疑问,邓布利多并没有表达任何愤怒或是不适,他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包容,如今还带着些许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