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威不由开始同情她,因为在前几天,就算是自己去探望罗恩时,他也很清醒,精神抖擞地和他们痛骂麦克拉根。

“他究竟还喜不喜欢我?”她自说自话的走开,“还是他中毒得太严重——根本没办法清醒和我说话——”

芮妮早已步履轻悄绕过两人,仿佛鞋底是天鹅绒,踩踏之处全变成雪。

庞弗雷女士不在治疗室里,她便拉着纳威直接闯进了病房,浅灰墙色在吊灯下泛着金色的光,一如水上浮油的光泽。

偌大病房里只有两个床位上有人——他们正在欢快的聊天,脑袋平伸,四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瞪着蓦然闯进来的两人。

“怎么……”罗恩打着哈欠的动作停顿了,“纳威?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望你们,”纳威说,拉着不知为何木然待在原地的芮妮走近,“下午来的人太多了,庞弗雷女士也不允许我们再进来。”

“所以我们就晚上来了。”芮妮接话道。

哈利皱着眉毛摸了摸额头,如今他的脑袋被绷带一圈圈的缠绕起来,使他看起来就像一个阿拉伯人:“谢谢你们。”

“你的头还在痛吗?”纳威担心地问,“假如这个消息能够让你好一点——麦克拉根刚回到休息室就被人用恐怖小爬虫泼了一身。”

“刚才你们进来的时候有点疼,但能听到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欢欣剂了。”

“只不过是点虫子而已,他就只遭受了这个?”罗恩不满地说。

“这个嘛,”纳威用奇特的眼神瞟了一眼仿佛在发呆的芮妮,低声补充,“那些小爬虫更喜欢往阴暗潮湿的地方爬。”

三个男孩嘀嘀咕咕的笑了一阵,芮妮才继续说话:“我今天也没去魁地奇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