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够大胆的!”另一人惊叹道,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难不成你就不怕那群黑巫师报复你?”
“他们全是尸体,就算变作幽灵又能怎样?”男巫得意洋洋地说,“其他活着的黑巫师还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呢!”
“他们究竟在天空中追捕谁呢?”
“这我可不清楚,第二天清晨我试着在报纸里找到只言片语,没想到竟一个字儿也没提过。”
“你能确保那些尸体里,只有食死徒吗?”坐在他们两人背后的一个女巫询问,她的脸上有一只长长的象鼻子,呼哧呼哧喘气探到前排。
那个满脸血污的男巫吓了一跳,紧张地推开她的象鼻子,这才没好气地说:“没错!我检查过他们的胳膊了——我可不会随意拿走正派人士的钱。”
他们的对话消融在逐渐合拢的升降梯雕花金属门后,芮妮不免抬起头看了一眼隆巴顿夫人,她的神情肃穆庄严,攥着皮包的手又收紧了。
这个下午他们和纳威的父母过得很愉快,虽然芮妮对弗兰克与爱丽丝·隆巴顿来说是个陌生人,但她的真诚和善意使他们对她有了基础的好感。
纳威带来了两块切片蛋糕,是他和芮妮亲手做的,脑袋混沌的病人在吃蛋糕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礼仪,甚至没有用到银匙或银叉。
白色的奶油沾到了任何地方,嘴唇边、鼻尖上、头发里,甚至还有病患服和被褥上。